今天吃到烤红薯了吗

有一蓑烟雨 何不任平生

[新岁安康48h/8:00/舟渡]年岁🏮


「岁序更新,岁岁年年,他们携手迈向又一年,新的,可爱的三百六十五个朝暮与年轻岁月。」

文内所有拼音都为了防止被屏orz

 


  “一定要去吗?”,这已经是骆闻舟这两天第不知道第多少次问出这个问题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家里有一位正儿八经的总裁,虽说小费总自称只是挂个名,也没什么事业心,但总归手底下还有个公司,所以一个电话打过来,费渡得出个差。

  出差对两个人来说并不陌生,尤其对费渡来说,几乎相当于家常便饭,但这次不一样,怪就怪在这眼看马上就年底了。

  “这个事他们估计处理不来,不过我尽快回来,好吗?”,费渡不厌其烦地安慰此刻化身粘人精正趴在自己肩上的骆闻舟。倒也不是说骆闻舟的地位在费渡心中比不上公司,而是费渡在每个身份上都承担着不同的责任,所以没办法推掉。

  “好了,我走了啊。”,司机还在外面等着,两个人也不好耽误太久。

  “哎,这就走了?你不觉得忘了点什么吗?”,骆闻舟听见费渡这就要走,猛地从费渡肩上抬起头,冲费渡扬了扬脑袋。

  费渡忍俊不禁,垫脚亲了骆闻舟一下:“当然没忘,好啦,这下真的得走了,等会赶不上飞机了。”

  “到了给我发个消息,有事打电话啊。”,骆老大爷临走还不忘叮嘱道。




  “真的回不来吗,前几天不是说已经快处理好了吗?”,虽说费渡前两天电话里就已经给骆闻舟打过预防针,但当真的确认费渡年前回不来的时候,对骆闻舟来说依旧是个晴天霹雳。

  “嗯,估计赶不上了,那边的人突然变卦,还得交洽一点时间,年前应该回不去了。”

  “行,我知道了,你在那边照顾好自己,我看天气你那边好像都下雪了,记得加衣服。出门穿羽绒服啊,别一天天穿着你那破大衣,一点风不挡。”

  “知道了,师兄,晚上再给你打过去。”

  “好,你忙你的,记得等会去吃饭。”

  挂断电话后,骆闻舟一时间没有动作。

       分隔两地,一边是分公司的焦头烂额,一边是临近年末狂冲业绩的犯//罪/分子,两个人最近都忙得不可开交,加上两地时差的问题,能联系的时间屈指可数,错峰回复的短信,漏接的电话,有时候一天下来两个人都打不上一个电话,难得的通话时间也是寥寥几句话。好不容易有时间能好好说一会话,也只能靠打语音或者视频聊以安慰,挂断电话反而更加想的厉害。

  譬如现在,挂断电话重新安静下来的客厅,突如其来的寂寞令人心生烦躁,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毕竟这还是这么多年两个人第一次身隔两地过年。

  骆闻舟深深吸了一口气,自我安慰地原地蹦哒两下,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那个留守深闺等着丈夫归来的小媳妇。




  “今天晚上陪你跨年。”,除夕夜的一通电话总归聊胜于无,骆闻舟听着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相隔两地的思念被抚平了一些,虽然不多,但总比没有的好。

  “还没回酒店吗?我听你那边有点吵。”,起初骆闻舟还以为是自己听筒的问题,检查后才发现杂音好像是从费渡那边传来的。

  费渡话音顿了一瞬,继而自然地接过话头:“还没回去呢,今天有个宴会,这会还没结束。”

  骆闻舟心下了然,随后又不着调地开玩笑道:“费总还有宴会参加,留我一个人孤家寡人在家过除夕,说吧,回来怎么补偿我?”

  由于一个有意耍赖,一个蓄意纵容,于是这通电话的内容逐渐变味,讨论内容主要关于小费总此次出差造就的两人分隔两地跨年后的补偿问题展开。

  “等一下,好像有人敲门?”,骆闻舟正向费渡激情开麦描述自己这一段时间孤家寡人的悲惨生活,冷不丁听见好像有人敲自己的门,于是对电话那头的费渡说道。

  骆闻舟拿着手机边嘀咕边走向大门:“这会谁过来?”

  打开门看见人的一瞬间,空气仿佛都安静了一瞬。

  刚刚还和他在电话里说回不来过年的人此刻就站在门口。

  本来就是惊喜,费渡期待了一路骆闻舟看见自己时的反应,结果等了半天,骆闻舟还举着手机愣在原地,于是冲骆闻舟扬了扬手机,冲着听筒轻声道了句:“师兄,我回来了。”

  不是经过网线过滤后的声音,是真真切切落在自己耳边的,费渡的声音,骆闻舟想。

  


  


  费渡话音刚落,只感觉自己的胳膊被大力抓住,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抵//在玄关柜子和骆闻舟中间了。费渡不自觉往后靠去,头抵在了骆闻舟的手掌心,骆闻舟一手握着费渡的腰,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

  随即而来的是一个吻,费渡仅仅反应了一秒,顺搂上骆闻舟的脖子,回应这个吻。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接过无数次吻。很少像现在这样,不负以往的缱绻温柔,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急躁,用力的程度几乎可以用粗//bao来形容。

  或许是因为两个人的体温相差,又或许是因为思念成疾后的猝不及防,攒了一万吨的思念,千言万语的诉说在此刻都归为炙热滚//烫,缠绵//ji/烈的一个吻。

  急促的呼吸隔空彼此纠缠,直至费渡快chuan///不过来气抬手推了骆闻舟一把,这人才重重地亲了费渡一口放开人。

  “不是说回不来吗?”,一吻过后,骆闻舟双手从费渡的下巴上往上移,轻轻抚过费渡沾着微微湿润的/绯//红眼角,缓慢上移到费渡的耳朵,触碰到了一手冰凉,随即双手紧紧附上,试图将温热体温传递。

  费渡力气失了大半,趴在骆闻舟的肩头平复呼吸,身后是冰冷的墙柜,身前是骆闻舟的胸膛,费渡被jin//锢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里,被冬日夜晚低温冻得发僵的身体逐渐恢复温感,思绪也随着复苏。

  视线相对,费渡本能地对上了骆闻舟的眼睛,落进那一片深不见底的温柔海。

       因为距离离得足够近,两个人呼吸之间嗅到的都是彼此的气息。费渡心口微跳,本能地道出自己的心声:“因为想你了。”

  骆闻舟直视着费渡的眼睛,费渡本就漂亮的桃花眼泛着些许水汽,此刻波光潋滟,脉脉含情。

  吻很快再次落下,费渡没力气也没打算反抗,仰着头任由爱人在他唇角亲昵地吻蹭。这次的吻和从前每次接吻那样,温柔,轻缓而绵长。

  “所以就骗我?”,期间骆闻舟继续问道。

  “因为太想你了。”,费渡细细地喘了一口气接着上一个问题的话回答。

  “所以宴会也是骗我的?”

  “没有。”

  费渡在这件事上没撒谎,确实有宴会。和合作商达成协议确定合作方案后,东道主借机设了个局,名为庆贺,实则只不过也是商人间的互利,他身为费氏集//团代表人当然被着重邀请。只不过小费总爱江山更爱美人,名利场和家里的那个人相比,实在是没有资格,并非不划算,只是根本没有必要。

  除夕夜的机场并不像费渡预想的那么空旷,人来人往,大包小包,脚步匆匆,大都是着急归家的人,他也是其中的一个。

  所以早已定好的机票,好不容易打到的出租车,满身风雪,终于赶上了这一场蓄谋已久的惊喜。

  “师兄怎么接吻还分心?”,费渡没给骆闻舟问下一个问题的机会,圈住骆闻舟的脖子,回吻了回去。




  手机铃声响的不合时宜。

  接通的一瞬间,穆小青女士清亮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我儿子回来了吧,你俩什么时候过来,就等你俩了。”

  骆闻舟嘴上应着,朝费渡投去疑惑的目光,费渡坦荡回视,倚在骆闻舟怀里眉眼全是笑意。

  挂断电话后,骆队开始审问人质。

  “好啊,合着全家就我不知道你回来是吧?”,骆闻舟惩//罚似的手在费渡腰上轻轻掴了一把。

  费渡捉住骆闻舟试图乱窜的手牵住,狡黠道:“你要知道就不是惊喜了。”

  “小骗子。”,骆闻舟终于舍得和费渡拉开些许距离,“走吧,时间差不多了,不然等会妈又要催了。”

  “嗯,两只猫呢?不一起带过去?”

  “早送过去了,老头子念叨好久了,我这一段时间也没精力照顾。”




  小两口到家的时候,刚好赶上最后一道菜出锅。虽说一家子都是大忙人,但这么多年的除夕夜团圆饭却刚刚好都没有缺席过。

  除夕夜,一年末。这一晚,众人祈福,万家贺岁。像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这种事情,看起来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十四亿人却都不约而同地将这一个传统延续下去,一代又一代,就这样约定俗成地过了一年又一年,于是也便有了特殊的意义。

  吃完饭后,两个儿子自然而然接过收拾饭桌的活,别管你是什么刑//zhen大队长还是什么公司总裁,在爸妈面前都得沦为洗碗工和打杂的。




  放烟花的提议是骆闻舟提出来的。

  “想不想去放烟//花?”,骆闻舟一边忙着手底下的活突然出声道。

  费渡接过骆闻舟递过来的盘子,冷不丁听了这么一句,短暂地反应了一下,觉得这个提议非常不错。他摆好洗干净的盘子跟骆闻舟确认:“怎么去?”,说罢还向坐在客厅沙发上正在看春晚的两位长辈看了一眼,接着说道:“爸妈还在。”

  “你就说想不想去吧?”,骆闻舟语气肯定地接着问道。

  费渡觉得骆闻舟此时讲话的神态着实有点自信,他实在好奇,于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回答:“想。”

  “OK,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得到确定的回答,骆闻舟暗暗地小声吹了声口哨,继续埋头苦干当他的苦力。

  等到两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零点了。




  除夕夜,临近十二点的燕城夜晚依旧灯火通明,远处传来零零散散的烟花声。

  “呼。”,费渡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觉得刚刚的场面估计是他近几年最提心吊胆的时刻,毕竟谁能想到骆闻舟嘴里完美的计划最后只总结成一个字——“熬”。

  两个人先是陪父母看了快两个小时的春晚,期间听了一通逃不过的家里家常,在无聊的春晚和父母的唠叨两方夹击下,快把骆闻舟和费渡念叨睡着的时候,两个小年轻终于成功把两位长辈熬困了回房间休息,骆闻舟和费渡才敢偷偷摸摸地出来,期间还因为骆闻舟不小心踩到了骆一锅的爪子,差点酿成大祸。骆闻舟也没想到他完美的计划差点泡汤,此刻也松了一口气。

  “所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说一声就出来?”,费渡刚刚的困意被迎面的冷风瞬间吹散,被骆闻舟传染糊涂的脑袋此刻醒的不能再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开口说了一句。

  两个早已成年年龄加起来超过半百的人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一起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别笑了,走了,等会来不及了。”,骆闻舟掖了掖费渡的围巾,将车钥匙在手里丝滑地转了一圈:“准备出发。”




  放烟花的地方离得不远,两个人到的时候,这儿已经聚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小情侣和带着孩子一起的家长们。费渡和骆闻舟也像其他人一样也找了个地方,摆放好烟花等待零点的到来。

  远处中央广场巨幕上的倒计时已经进入倒数十秒钟,人群中也传来小声的读秒声。

  “三,二,一。”

  午夜十二点钟声响起的时刻,漫天升起的绚烂烟花与星辰短暂地碰了个面,绽放在一年的末梢,闪耀一瞬,流火留痕,诉告又一年的结束与新一年的开启。

  “费事儿,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师兄。”

  两道声音交汇重叠,在嘈杂的环境里难以捕捉,不过唯二的两个当事人能听到就足够。


 


  “在想什么?”

  费渡循声抬眸望向骆闻舟近在咫尺的脸,这么多年过去,岁月好似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特别的痕迹,爱人的眉眼依旧俊朗深邃,甚至魅力在这几年不减反增,但若是仔细看,到底还是有迹可循,比如眼尾新添的几道细纹,当时偶然发现的让骆闻舟伤心半天的两丝白发,再比如被雕刻得愈发温柔的眉目与看着他时一如既往专注温柔的目光。

  随着一捧又一捧烟花在天边绽放,费渡看向骆闻舟的眼睛轻声开口:“在想好像和你认识很久了。”

  真的已经很久了,是七年后的第二个七年。

  骆闻舟听到这句话顿了一下,随后笑出声,抓着费渡的话开玩笑:“我可是还记得某些人当年对我可是爱答不理。”

  费渡接着话往下说:“昂,当初是谁说别让我体验他们的押//song车来着?”

  “谁啊,不知道。不过也不知道哪个小崽子说喜欢我的//腹肌,结果亲完我后就不认账。”

  “谁这么不知好歹?不认识,我就认识那个送我游戏机和小猫还偷偷记我成绩的。”

  两个人难得像这样一起回忆往昔,此刻似乎不知道冷似的在冰天雪地里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揭老底,幼稚得不像话。

  “嘿,那我可还记得有人说喜欢我,这句话还当真吗?”,骆闻舟话音一转,调侃的语气带着些许认真。

  有人在借机耍赖,明知故问。

  随着“我喜欢你。”四个大字落下,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过往的岁月随着骆闻舟和费渡的一言一语慢慢浮现,好似在脑海里重建了一遍关于自己与对方的爱情故事,时隔七年,回忆依旧历历在目,现在想来,原来已经是那么久之前的事情了。

  “咱俩这怎么跟演电影似的。”,骆闻舟眨了眨眼,及时出声终止了这即将演变得愈发煽情的节目。


  


  手被牵住变成十指相扣,握住的手掌温热宽厚。

  气氛太好,饶是费渡也不免心生感慨,回忆什么呢?原本孑然一身,一穷二白的年岁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出现从此步步生花,有了爱人,有了家人,有了羁绊与对共度余生的憧憬。眼前这个人,几乎是他热爱这个世界全部的理由,所以当年的话放在如今当然算数。

  骆闻舟同样也在看费渡,七年时间,费渡的眉眼已经长开,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琥珀色的眸子褪去了过往的掩饰与伪装,此刻看向他的时候微微弯着,仿佛盛着一池春水,一眼就夺人心魄。但同样费渡眼睛的变化也是最大的,是早已从过往阴霾走出来的安静与温润,没有一丝杂质,只是看着就让人怦然心动。

  最刻骨铭心的变化,往往发生在最平凡普通的日子里。

  骆闻舟心头无限温软,终于忍不住,单手将人拥进自己怀里,扯着衣服将人裹住。视野彻底归于黑暗,费渡稳稳地靠进了自己最熟悉的气息中。

  时间的秒针一分一秒走着,他们的新年静静地度过,彼此依偎,双手交握,甚至无需多说些什么,即使是一言不发,也能感知到彼此的深厚爱意。

  回忆当然也弥足珍贵,但更重要的是此刻,是未来。细水长流也好,日久生情也罢,总之,关于两个人的爱情故事直到现在还是未完待续。


  


  日子就这样又堆积了一年,沿着时间的年轮,不曾停止。好在爱既没有随着一成不变的日子被消磨,也没有因为年岁的递进殆尽,而是与日俱增,胜于昨日,略匮明朝。

  岁序更新,岁岁年年,他们携手迈向又一年,新的,可爱的三百六十五个朝暮与年轻岁月。













全文5000+,这篇磨了太久了,写的时候一直卡文,看到这里的宝子们狠狠地给你们比个心

我的两个宝宝除夕快乐,新年快乐!咱们就是说一整个发糖的大动作,虽然写到最后居然给自己还写哭了,我的两个宝宝一定会幸福呜呜呜呜呜呜,别管,就是甜就完事了!

宝子们也除夕快乐!新年快乐!新的一年,要天天开心,心想事成!剩下的碎碎念就不在这里说啦。

彩蛋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发疯作者整活哈哈哈真的是整活,建议别点会被创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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